“4个2!”
“王炸!”
几轮扑克打下来,窗外的天空渐渐变得阴沉。
阿库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 后知后觉:“刚刚是不是有人喊我?”他回头看了一圈, 空空如也, 只是原本关起的门开起了一条缝。
阮图正在洗牌,头也没抬,说了一句:“好像刚刚来了一只鬼。”
阿库恍然大悟:“原来是鬼啊,我还以为……”
一声尖叫冲破天际。
“有鬼啊!”阿库自己抱紧自己, 瑟瑟发抖, “你、你怎么不早说!”
阮图:“这不忙着打牌吗?”
阿库欲哭无泪:“你能不能靠谱点?”
江可乐瞄了一眼手机,才晚上六点, 但夜幕已经降临了。
无星无月,暗沉沉的一片。
他想了想, 将手中剩下的牌一扔:“天黑了,你们先回去。这个村子不大,有事情就喊一声。”
阿库看了眼窗外。
树荫婆娑,在夜风下摇晃,好似扭曲的鬼影。
阿库觉得留在这里安全多了,露出了求助的目光:“能不能……”
话还没说完,顾闻宗就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他连忙改口:“这就走!”
还好阿库这人没心没肺,等出了房门后,又不害怕了。看着阮图抱起了草地里面的兔子, 还笑道:“你这兔子是不是名字叫做‘二叔’啊?”
兔子嫌弃地扭过了身, 用屁-股对着他。
阮图摸了摸兔子:“这就是我二叔。”
阿库看阮图认真, 只能干笑了两声, 也喊了声:“二叔。”
他看着毛茸茸的兔子屁-股,手有点痒:“你不是说你二叔出去搜集情报了吗?有听到什么吗?”
阮图摸兔子的动作一僵:“呃……”
兔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挪动了一下。
“我二叔说,草太好吃了,没顾上听……”
阿库:“……”
为什么觉得这群人怎么这么不靠谱?
还不如带上他的白悦学长了。
阮图为了掩饰尴尬,连忙拉了他一把:“快点走吧。”
这里的人好像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就算天色快完全黑下来了,村子里也没有点起一盏灯。阮图用手机充当手电筒,提醒了一声:“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要左顾右盼。”
灯光从旁边的草地扫过转到了前方的小道上,一张扭曲的鬼脸一闪而过。
阿库十分听话的点头。
一条小路没走到尽头,阮图就已经看到了不下三张恐怖的鬼脸了,就算是他都心有余悸,可身后的阿库还是没有一点反应。
他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没看见什么吗?”
阿库挠了挠头:“我近视,晚上更加看不清了……”
阮图:“……”
*
江可乐扒拉出了一个面包,配着一罐可乐就糊弄过去了一餐。他咬下最后一口,将塑料纸团成一团,扔到了角落里面。
阴影中,好似有什么东西溜走了。
“奇怪……”江可乐捡起了那团纸,扔进了垃圾袋里,“刚刚出现的鬼,都完全没有伤人的意图,只是在吓人。”
他看向了一旁的顾闻宗:“顾总,你有什么想法吗?”
顾闻宗咽下了口中的面包,擦了擦嘴:“或许……他们只是想吓人。”
“吓人……”
江可乐将自己瘫在了床铺上,打了个滚,一阵翻来翻去后,他突然坐了起来,托着下巴笑了起来:“我不喜欢解密,遇到什么就直接动手干吧。”
顾闻宗的目光中满是宠溺:“好。”
江可乐扒拉了一下新铺上的被褥,滚到了一边,拍了拍另一边的床铺:“顾总,上来休息吧。”
顾闻宗的目光从空出来的床铺挪到了江可乐的身上,眸光微微一沉。
江可乐突然觉得情况有些不对,他往后缩了缩,挪开了目光,小声说:“暂时挤一起,对付一晚?”
接着他感觉床边一沉,一个人靠了过来。
这木板床实在是太小了。
两个人成年男人睡在上面,是结结实实地靠在了一起。
江可乐都不知道手放哪里好,一会儿碰到顾闻宗的胸膛,一会儿碰到他的大腿,怎么样都不适应。
他努力调整位置,突然听见上方传来低沉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别乱动……”
大家都是男人,江可乐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他顿时就僵住了,下意识地拉开两人的距离。只是他已经在最里面里,再往后就是墙壁了,就在他的后脑勺要撞上墙壁的时候,一只手把他拉了回来,将他紧紧地禁锢在怀抱里面。
“这样好了吗?”
江可乐的额头靠上了顾闻宗的胸膛,轻轻“嗯”了一声。
明明在之前两个人还是陌生人,但江可乐并不排斥对顾闻宗的接触,反而觉得这个怀抱……温暖极了。
他闭上了眼睛,耳边是一下又一下沉稳的心跳。
睡意渐渐涌了上来,在迷迷糊糊间,他突然开口:“顾总,我们以前认识吗?”
顾闻宗睁眼,眼中清明,毫无睡意:“为什么这么问?”他刻意放柔了声音。
“嗯……”江可乐半眯着眼睛,“因为你第一次见到我……说了一句……‘你不认识我了’,我以为你是在和我搭讪,但是……”
顾闻宗轻轻拍打着他的背:“不是第一次。”
江可乐想要追问:“那……”
顾闻宗的手搭在了江可乐的背上,几乎要将人揉在怀里:“还不是时候,以后、以后我会告诉你的……”
江可乐抬头。
顾闻宗今天穿了一件白色衬衫,现在侧躺着,可以从缝隙间看见一片胸膛以及一道贯穿胸口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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