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墙!盾墙!”
“快——”
阿比努斯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战场中。
情急之下,连嗓子都被瞬间挣的有些嘶哑。
与此同时。
原本还在等着大汉骑兵用肉体迎接标枪的罗马士兵,也出现了短暂的愣神。
此刻,他们也回过神来。
天上的那些密密麻麻的小黑点,可不是什么蚊虫。
而是要人命的锋锐箭矢!
看到如此惊奇的一幕,这些罗马士兵们不由纷纷傻愣住了。
如果在平时。
这些罗马士兵,
绝对不可能在战场上的时候,出现发愣犯傻这种低级错误。
但是,
刚刚眼前的一幕,彻底刷新了他们的三观!
甚至可以说,
是颠覆了他们,对于战斗的认知!
骑兵……不是只用来骚扰吗?
怎么可能,
在马背上,还能放箭?
这些罗马士兵下意识的想到。
不过好在。
阿比努斯的提醒,还是让不少罗马士兵们回过神来。
“第一列,
盾墙,快!”
“别发愣了,抬起你们手中的盾牌!”
不少百夫长纷纷大声督促。
与此同时,手中的大盾,也率先竖了起来。
罗马士兵,虽然第一横列是战斗经验最少,装备最为简陋的少年兵和青年兵。
但,
按照罗马的战斗方式,百夫长永远冲锋在队伍的最前面,为整个罗马军团提供士气。
在这些百夫长的带头下,青年兵们连忙举起了手中的大盾。
至于少年兵,
则是举着手中的小圆盾,用来填补大盾中间的缝隙。
然而,
阿比努斯提醒,
虽然及时。
但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的罗马士兵们,
不少人还是慢了一步。
只有一半罗马士兵,来得及举起手中的盾牌。
另外一半,
盾牌才刚刚举到一半,如雨点般的箭矢,便已经落下。
笃笃笃——
不少箭矢,都被举起来的盾牌遮住。
但是也有近乎三成的箭矢,直接没入了罗马阵营中。
噗噗噗……
“呃啊!”
“眼睛,我的眼睛。”
“我的腿啊!”
……
顷刻间。
不少被箭矢射中的士兵们,都惨叫出声。
“你们这帮该死的雏鸟,这么久盾墙都没有树起来!”
阿比努斯对着最前面,那些来不及举盾的罗马青年兵,少年兵漫骂道。
那些青年兵,少年兵们,被眼前这猝不及防的一幕惊的不轻,听到阿比努斯的呵斥之后,连忙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整个战场,诡异般的安静。
只剩下了那些受伤士兵的哀嚎声。
听证会现场,弗朗西斯以及欧大陆各国辩护人得意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
第一次交手。
罗马军团,显然吃了不小的亏。
这一幕。
无论是阿比努斯以及那些罗马士兵,还是弗朗西斯等人都有些始料未及。
欧大陆各国辩护人们,看到罗马军团竟然在第一次交手中,
就吃了个巨大的暗亏,不由目瞪口呆了起来。
对于汉军的手段,他们也是感到颇为震惊。
骑射?
在这个时候的罗马帝国,根本没有骑射一说。
没想到汉军上来,就使用这种数百年后的战术?
他们是怎么掌握这种,本不属于这个时代能掌握的战术的?
夜袭,也就罢了。
这毕竟是脑子问题。
但是在那个年代,骑射对于古罗马来说,根本就是处于萌芽之中。
甚至,连萌芽都不算!
就连骑兵,弓箭手,都是罗马步兵团的辅助兵种,更不要说骑射了。
弗朗西斯下意识的看了林风一眼,嘴巴张了张,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
“各位,不用紧张!”
“这只是试探性的交手罢了。”
“我相信罗马步兵团,已经在这次试探性的交手中,适应了汉军的战术。”
弗朗西斯看了一眼其他目瞪口呆的欧大陆各国辩护人,不由出声为罗马帝国打气。
原本心都提起来的欧大陆各国辩护人,在听到弗朗西斯的话之后,总算是勉强定了定神。
毕竟罗马帝国,大盾开路。
罗马在第一次交手中吃亏,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因为,罗马步兵团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战术。
等适应之后。
有巨大的盾牌当做掩体,而汉王朝的那些骑射手们携带的箭矢有限,除了少数幸运的流矢之外,基本不会对坚固的罗马帝国造成任何伤害。
想到这里。
这些欧大陆各国的辩护人,又重拾了信心。
林风看了一眼在不停给其他人打气的弗朗西斯,笑了笑没有说话。
看来。
龙国的历史缺失虽然最为眼中,但是西方也差不到哪里去。
这些西方的历史学家们,对于骑射的威力,似乎并不怎么了解。
对于西方历史,对于骑射的恐怖,林风还是了解一些的。
在热武器发明之前。
骑射,对于西方来说,简直就是噩梦!
两千多年前,霍去病将匈奴人赶走,以至漠北再无王庭。
而后,
匈奴人在大汉王朝的压制下,被迫西迁。
一直到五百年后。
匈奴出现了一位叫做“阿提拉(Attila)”的领袖。
也就是后来,让西方人谈之色变的上帝之鞭!
阿提拉将匈奴单于布雷达(
eda)杀死之后,接过了匈奴的掌控权。
将手伸向整个欧大陆。
东起自咸海,西至大长,平日向阿提拉称臣纳贡,战时出兵参战。
在地球上,阿提拉也被誉为最伟大的征服者之一,不仅直接凿穿罗马帝国,还建立了版图广阔的匈人帝国。
阿提拉曾经有一句名言:“被我战马践踏过的土地,将寸草不生!”他从哥特人手里抢来了“上帝之鞭”的称号,这个霸气的称谓本来是神学家奥古斯丁送给西哥特人首领阿拉里克的,但却被阿提拉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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