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什么动静都没有?”温纶不住的往对面看去,显得有些焦躁不安。
白臻皱皱眉:“你很烦。”
温纶指指外面,很认真的道:“外面都是附近最为俊俏优秀的姑娘,他们就一点都不动心?”
白臻没好气的翻翻眼:“你当谁都和你一样喜欢嗅那胭脂香?你觉得野花香,别人却只喜欢自家的鲜花。”
温纶摸摸鼻子,嘟囔道:“我这不是没有自家的花吗?再说了,除了信王世子,剩下的不是都没有成亲吗?”
白臻眯眼笑笑:“快了。”
温纶冷哼一声:“还差一点。”
白臻耸肩:“差不差,人家小王爷洁身自好,和你不一样。”
温纶恼道:“我怎么了?听听小曲儿,看看美人,有什么不对啊?”
白臻笑应道:“对对,对得很。”斜眼看向温纶,见他还瞪着自己,不禁莞尔:“我说子御啊,你这人脾气怎么这么大?行商之人,火气这么大还怎么做买卖?笑脸迎人,和气生财啊,你臭着一张脸谁还愿意做你的买卖?”
温纶道:“没关系,我爹那脾气都能做下这么大的买卖,我比我爹还强着不少。”
白臻悠然道:“你爹买卖做得好是因为有你哥在,你可未必能生一个会管账会做买卖还有副好脾气的儿子。假如你生的都是像你这样的儿子,那万贯家财也不够扔的。”
温纶眉毛抽了抽,险些被他气乐了:“白臻,我觉得只要看不见你,我就非常的心平气和,非常的有涵养有耐心。”
白臻看了他一眼,毫不掩饰自己的鄙视:“就你?什么叫涵养?心静如水、宠辱不惊,这才叫涵养。你看看你,我随便说几句实话,你就恼羞成怒、暴跳如雷,还好意思自称有涵养?”
温纶撇嘴道:“是,你白大公子涵养好,温某小肚鸡肠才恼羞成怒,这下成了吧?”
白臻赞赏的看着他:“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有则改之,无则加勉。能看清自身的不足,这不会是坏事。”
“你……”温纶深吸几口气平复了情绪,连连摆手,“行了,到此为止吧,不说了。我认识你这十几年来,就从来没吵赢过你。你说什么是什么,我不争了成吧?”
白臻这次没有继续呛他,正了神色深深看着他,眼中几分叹息几分无奈:“子御,你心太躁了,这样下去不好。”
温纶摆摆手:“你别劝我,我不想听。”
白臻道:“按照婚约,小王爷三四年前就可以娶清菡为妻,但他没有。你以为他是为什么?不就是因为不忍心拖累清菡吗?而且,你和清菡的这点事,别以为瞒得住赵卿言,他肯定知道。他给了你这么多年机会去争得清菡的心,你在干什么?三年时间无所作为,你如今又何必在这里长吁短叹,折磨自己?”
温纶抱着头痛苦的摇头:“已经来不及了。”
“没有来不及。”白臻伸手扯住温纶的衣襟将他摁在一边的墙上,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一字字沉声道,“聘礼未下,清菡也未嫁他为妻,就来得及。你口口声声说着你爱清菡,你愿意为娶她为妻拼尽全力,但你拼尽全力了吗?没有。”
温纶怔道:“可……”
白臻道:“对,你说的都对,清菡之所以选择嫁给赵卿言,是因为齐王府的势力能令木马侯府百年积淀不至从此消失。他是王爷,你是商人,你们的地位无法相比。但是,爱情不是买卖,你们三个都不应该为了这种买卖一样的想法,将自己的一生草率决定。你一个大男人,连去争取自己女人的勇气都没有,你有什么资格去说你要迎娶清菡?”
温纶怔道:“我……”
白臻道:“如果没有奇迹,赵卿言的性命最多只能到三十岁,这是当今天下医术最为高明的神医的诊断。而你,你的生命要比赵卿言长了太多太多。‘赵卿言给不了清菡幸福’,这句话可是你说的。那你还在等什么?你爱得入骨的女人如今却要陪一个给不了她幸福的人度过一生,你还在等什么?”
温纶肩膀微微颤抖:“别说了,别说了……”
白臻松开一只手指向对面,眯起的眼睛带着冷光:“去,赵卿言就在对面。你去和他说,说你爱木清菡,你愿意为了木清菡的幸福拼尽一切。告诉他,你要和他争。”
温纶虚脱般的靠在墙上,低声道:“我做不到。”
白臻似乎并不感到意外,只是轻声一叹,没有了方才的强势:“做不到,就死了这条心吧。”
温纶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不由问道:“你是不是已经猜到我会这么做?”
白臻松开手,退后几步靠在桌子上,歪歪头:“要是我,我肯定不会争。准确说,我肯定不会在清菡做出决定之后再干预。”
温纶甩甩头,把心中的烦躁压下去了几分:“那你为什么还要和我说这些?”
白臻摇摇头,唇角带上了几分苦涩的笑容:“大概是因为还存着几分侥幸吧?说不定我这么一激你,你就冲过去了呢?”
温纶苦笑了两声,出奇的没有和他斗嘴:“我倒是宁愿能冲过去……但总有那么一丝顾虑拉着我。”
白臻道:“忍忍吧,可能再过几年就死心了。”
“死心吗?”温纶看向自己的手心,握了握手指,喃喃出声,“呐,次昭,你有没有喜欢过哪个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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