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就依皇额娘的……”康熙这才露出了一丝笑意,示意良妃为胤禩选个侧福晋。
良妃谢过礼,便在秀女中走了一圈,最后牵着一名女子的手走了出来,那女子生得温眉顺眼,样子是极老实的,正是与月儿同吃同住了一个多月的紫瑜!
皇上和太后也极为满意,便让人对了生辰八字,当即便选了日子赐婚,也算是给众人找了台阶下。
秀女中几位家世较好的女子被选入了后宫,石氏封了贵人,其余的,包括皇上颇为中意的陈悠悠都封了答应。
未选上的女子被安排在各宫各殿充作女官或者宫女。
不知是月儿的运气太背,还是上天还没有折磨够她,月儿竟被分配到了翊坤宫,成为了宜妃娘娘,也就是九爷生母身边的一名宫女。
虽然九爷和宜妃的关系不太好,但儿子向母亲请安、尽孝的规矩却是不敢不从的。这么说,她很有可能会碰上胤禟……
月儿叹了一口气,总算明白为什么地球是圆的,她绕来绕去,又绕回了九爷的身边……
她原以为在选秀的时候就会被康熙指给胤禛,历史好像是这样写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一切都是背道而驰呢?
首先是鄂尔泰,其次是年羹尧,再就是年瑾萱,这些不都是胤禛的人吗?为啥都站在胤禩那一边呢?
年羹尧虽然还没有完全倾向八爷,可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已经表明了他的意向呀!
历史上不是说年氏是胤禛的宠妃吗?难道是她的到来而彻彻底底的打乱了历史?
有没有人可以帮她解释一下历史?又或许请个算命先生,给她掐算一下未来的祸福……唉!无限悲伤中。
好好的一个选秀,月儿竟连胤禛的影子也没见着,半喜半忧呐……
喜的是他没有沉迷女色,忧的是,她的后半生呐!吼吼……
“瑾萱,你将这些送过去给太后。”宜妃的贴身婢女沁容双手捧着一件宝蓝色的上好锦缎长袍递到月儿的手里。
宜妃是个穿着打扮极有品位的人,这一点连太后都曾多次赞赏。
“是。”恭敬的双手捧过衣袍,月儿便朝着慈宁宫走去。
一路上,她左看右看,据说皇子每日都要进宫早朝的,现在这个时候,胤禛应该快下朝了吧,说不定能见上一面,又或许能偷偷的看上一眼也好啊。
正想着,“呯。”的一声,她撞上了一堵肉墙。
抬头,她几乎惊叫出声……眼前的男子……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玩世不恭的浅笑,平凡无奇的脸上毫不避讳的惊讶,让他陷些连下巴都脱落了下来……
“月儿……”男子惊呼!
“侍卫大哥,奴婢年瑾萱。”收起惊讶,月儿垂下眼睫,作势遮掩早已翻腾的小心脏。
“年瑾萱?”男子皱了皱眉,极怀疑的问道。
“是。”她肯定的点了点头。
男子怔怔的望着她,半晌,他伸出手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她右脸上的那一小块伤疤。长年的练武生涯让他一眼便看出来……虽然那里呈暗红色,但绝对不是胎记,而是被尖锐的东西刺破了皮肤而留下的深深的印记!
“我认错人了。”男子骤然缩回手,那对总噙着一丝笑意的眸子朦上了深深的冷漠,转身离去……
月儿轻呼了一口气,还好……他并没有认出自己——鄂尔泰!
宜妃是个极为讲究的人,这些年又得了康熙的恩宠,翊坤宫不管是在吃喝住行,还是在装潢摆设上都是极尽奢华的。
月儿因为对宜妃的习惯还不太了解,所以只安排了打扫和一些送东西的活。
不过,这样也好,毕竟伴君如伴虎,这些个主子们,一高兴了就赏,一不高兴了就要人的脑袋,不划算呢!
此时正值春暖花开,宜妃特别喜欢花,院子里种满了各种品种、颜色的花卉,月儿手持水勺,正专心致致的给每一盆鲜花淋上适量的水……
看着这些花儿开得极尽繁茂,月儿的心中却涌起了淡淡的惆怅,花开花谢,这日子是一天天的过去,她和胤禛的前景也越来越忧心……
她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回到历史的轨道?
“你……”随着一个极为熟悉的男声,月儿手中的水勺应声落地,溅起几朵还未来得及泼出的水花,发出一声脆响,便安安静静的躺在了地上……
心跳在一瞬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她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转身,挂上卑微却又浅淡的笑脸:“九爷好!”
胤禟的胸腔剧烈的起伏着,他紧紧的锁住眼前这张痴恋了十年了容颜,伸出手指颤颤的指着她,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八哥和十弟都说秀女中有个女子和月儿长得极为相似,但是那日,他亲眼看见月儿身中巨毒跌落了城北的护城河,连发丝也未能寻着……
女子低垂着眼睑,一副卑微的样子,他静静的端详着她,从头发到脚底,最后落在她右脸那一小块伤疤上,暗红色的印记,看起来像是胎记!
也许,他告诉自己……也许这女子真的只是和月儿长得相似!
因为,这一年来,心底那段锥心刺骨的痛刚刚才缓和了一些,他不要被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女子而打扰了他那颗脆弱得再也经不起风吹雨打的心脏!
“哼!”从鼻吼里发出一声冷哼,他甩了甩衣袖,与她擦肩而过。
是的!他只是在害怕,他害怕月儿真的会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害怕她深恶痛绝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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